朱棣一听,快活了,竟失声说:
"这竟是我抽的卡?是我那贫瘠的卡池,刮出来的?"
但大家是很严谨的: “可是你永乐朝22年,而那周忱,永乐二年进士,不是相当于在你永乐朝,宦海沉浮二十年,一日未得用?"
老朱道: “表里为辅,这表层逻辑,也是很重要的。治水,赈灾,不好好治,遗患无穷。像当初我派去赈灾的户部主事赵乾,他就坐视水灾蔓延六个月之久,见死不救,罪不胜诛!"
老朱重重一哼。
"这种人,杀他都不解恨!"
这还用老朱说!朱棣可是没啥家底的那个,他老珍惜自己的夏原吉了。
朱棣惋惜道: "这杀得还是不够多啊!若是够多,我那好圣孙,也就和我一个名声了。"大家: "……"
不是说你那圣孙是蛐蛐天子吗?听着,也不像有多好名声的样子。
大家掐指一算。
老朱很快甩锅: "这刘观,后来能当太子少保,少不了你的提拔吧!"朱棣: "?"
朱棣也算了算,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反驳。因为这刘观,现在确实没听过。严谨的算,未来老爹也是有可能提拔这刘观的。
但算了。
最孝顺的他,决定不说!
大家听到了叫人欣慰的名字。心中,不禁也感觉到不少安全感,便议论纷纷:
"宣宗也是个好眼神的。"
“都已经给于谦升到了兵部侍郎了呢。”
“之前光幕还说了,山西河南的官吏百姓,数千人伏阙上书请求他留下呢,想就是这时候的事情吧。'
老朱最是喜欢这种类似话本的里的故事情节了,不禁欣慰又遗憾:
“可惜,那于谦还是太小了,否则,咱也可以赐他一柄剑,上斩贪官,下慰百姓。在咱这一朝,他能斩的贪官,肯定比咱重孙子,多得多。"
别说,一路走来,都是老朱把朱棣的想法给抄抄。现在,朱棣发现,自己竟然能把老朱的想
法给抄抄了。他把这个主意记在心中。到时候,只要自己活久一点,一切皆有可能。
杨士奇成了众人的关注点。
杨士奇则心酸在想:自己的这两个老伙伴的名字,为何就如此普通。不然,为何直到现在,依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灵堂之内,独木难支?
明明这周忱、况钟,听上去都是我们三杨同气连枝,共同看好的人,怎么最后,其他两人徐徐隐身,变成了我杨士奇独自在为自己的同乡代言。
大家看向朱元璋。发现朱元璋再一次变得凶神恶煞了。
朱棣:"……这不能全怪我。"
他无力道: "这事情总的干啊!那时大明百废待兴呐,我得再造大明!"大家: "?"你是真敢说啊。
老朱恨恨道: “你,想必是想要拉拢那批江南人的心,让他们
为你所用,刀子就不够利,早说了,你的刀子不够利,他们就敢在你头上拉屎!"
朱棣:
别说,大家听到这里,都听傻了。
他们忙道: “那其他人呢?其他人都去哪里了,总不可能就这样直接消失了啊!”
郁新算了一算,面色大变: “若是本来每人只需要交一石的粮,现在,每人需要交12石的粮,整整翻了12倍,这如何活得下去?如何不出乱子?"
大家发现,自己有点听不懂了。
原本他们可是自以为抓住了阶级的主要矛盾了。但现在,他们发现,又出了新的词。什么叫做阶级涣散?
"不过。”茹瑞思考着, "上头只把佃农归入了无产阶级,连自耕农都没有放入。那么,咱们说的富户,虽是农民,却应该算是小地主吧。"
"按这样来说,”郁新也道, "这农民内部,也不能一概而论,他们既有可能是地主阶级,也有可能是无产阶级,这地主阶级和无产阶级,是相互矛盾的啊。"
老朱恍然了: "给他们一块地,他们就立刻从无产阶级变成了地主阶级!"但他又糊涂了。
“但不给他们地,他们就一直那么苦啊。难道这无产阶级就是要他们一直那么苦吗?感觉和后辈的思想观念肯定不太相符啊。至少后辈看着,吃得饱,穿的暖,还能读书,怎么就自认
是无产阶级了?"
朱棣突然说: “对了,这后辈,不是一直说自己在打工、要上班,是打工人吗?会不会这后辈,自以为是工人阶级?"
大家觉得,这未来的工人阶级,和现下的工匠们,差距有亿点点大。
“未来那后辈,知道得可很不少。”
大家讨论了起来。
"若是未来的工人阶级,都像那后辈一样,那也可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吧。""这造反的,有文化人,可是很不一样的啊……"
朱棣不禁看向了那几个文官,开始思考: “你们这些人,算是我的打工人吗?”杨士奇立刻下跪: “我家里占了很多田,我应该是地主阶级。”其余人鄙视这杨士奇。
但他们也纷纷下跪,按着杨士奇的话,重复一遍。这打工人,可不能随便认啊,上面都说了,打工人,造反人!
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所以工业化的进程,就是地主阶级的衰败。那不就是在场所有人,纷纷被砍头的结局?
便是一直肖想着那快递的老朱,也感觉快递不太香了。
朱棣很纠结: “若我们要工业化,我们就要掉脑袋;可我们不工业化,我们就要被外国人嘎掉脑袋。"
大家:
朱樉灵光一闪,补充道: “工业化了,我们这群地主没饭吃;不工业化了,我们的百姓没饭吃,就会把我们杀掉,让吃饱的我们,到地府继续开席……啊,死循环了吗?"
老朱不得不严肃了: "你们说说,咋办?"文人们: "……"陛下,您也不用急着革自己的命。
别说这周忱了,老朱、朱棣,都害怕极了。原本只是觉得民风会坏。现在了解了本质,感觉脖子上的脑袋,越发的摇摇欲坠了。
老朱:"……"
朱棣: "……"
他们也不禁感慨一声。
“真是屁股决定脑袋啊!”
接着朱棣意识到了一件事: "这岂不算是南方人口主动向北发展,充实北方人口和经济,这该不会还算在我弥合南北的功绩中吧?"
老朱现在看什么都可疑: “我怀疑你还对他们开了方便之门。”
“我朱元璋禁海,是目光短浅。这些国家的蛀虫,是敏锐发现商机的劳动人民。”朱元璋已经学会了阶级斗争,并娴熟的使用着阶级批判。
他恨恨道: “受不了了,郑和的船队到底什么时候组建好!我非得给他们开开眼,一两艘小舢板算个什么!"
郁新犹豫道: "前面说过,太子殿下和日本的贸易,带来了巨量白银,白银……嗯,宝钞不是逐渐发达的货币,那只有白银是了,所以白银也会助长那些新的土豪兼并土地,就像元朝跑海的商人总是一方巨富。"
朱棣黑着脸: "也就是,我的下西洋养大了他们的船?"
傅友德插嘴: “以前不也提过倭寇存在和沿海居民勾结的可能性吗?财帛动人心,如果朝廷巡海查的严,他们不便走私,便会和倭寇一起破坏我们的海防,打出漏洞后继续走私。"
大家惊叹: "好坏啊
!"
郁新: "……若是不禁止民间,如何同茶马贸易般得利?"
朱棣陷入了沉思: “兔朝那天津港的船和后来那些海军的样式不一样,也不知道是不是官方允许的私人船只。若是咱们朝廷牵头,让他们如盐引一般花钱跟着郑和一起下西洋也不知道可不可行,不过这样一来,跟着去的人一定会变成豪富。"
想跟着去的傅友德、李景隆等人,星星眼。太子殿下!既然总要有人富起来,让我们自己人先富起来,岂不是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