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心吧,老师,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,我希望你我双方都能尽情享受游戏过程,要谨记,娱乐才最重要。”
“游戏结果如何,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不是吗?”
“啪。”
棋子下落,另一张桌上的黑白棋也自动发生了位置变化。
伊凡德面无表情,但身后摇摆不定的影子却显露出祂些许异样的情绪。
明明马上就能赢,但偏偏又不能赢,他要提防外加试探,里亚的手段祂在熟悉不过,这个人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等人信心满满以为要获胜时,突然给对方一个“惊喜”,看着对方的内心转瞬即逝间从天堂跌落到地狱。
估计里亚自己都没发现,他潜意识里非常享受那样的情绪,尽管棋差一招,他自己同样也会万劫不复。
但他赢得起也输得起,不如说他要是输了才会感觉亢奋异常,强劲的对手总比无聊的对手有趣得多。
骰子落下,而里亚操纵棋子按照骰子投出的数字前进。
“果然还是这样的结果。”
里亚看着自己这边的状况越发劣化,表情不变,仿佛已经习惯:“老师,该您了。”
“你真是个极端的怪胎,我要是你,就趁现在还没有输的时候偷偷把另一个伊凡德叫来对我进行围攻。”
“可那样不就显得我不近人情而且玩不起了吗?”
里亚向桌上伸手,那里再度出现一杯热气腾腾色泽上佳的红茶。
“气急败坏的人才会掀盘,游戏,既然要玩就玩到最后,别看我这样,我可是一个相当专一的人。”
“是吗?”
聊到这个话题,伊凡德倒是弯起眼睛身体前倾,似是八卦,似是嘲讽。
“专一的你身边怎么不见那只鸟,你们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吗?很难想象龙这种生物会主动放手,所以只能有一个可能——你抛弃了祂。”
“对这些脑子单纯的生物而言,分离往往比死亡更加痛苦,尤其如今的你们还处于寄生关系,寄生物的原则是,只要离了宿主,它们就活不下去。
里亚的神情稍敛:“它总需要学会独立。”
“可那不是能轻易学会独立的物种,里亚。”
“你现在的身体没有凝聚,因而祂找不到你,一旦你的身体重聚,那头神话生物就会迅速寻着气息找来,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变得更加猜忌和多疑。
祂会对你充满了不信任,认为你接下来的时时刻刻都想要抛弃祂。”
“最后,祂为了制止悲剧重演,很有可能彻底把你的意识吞噬永久收藏,防止你再度离开。”
“里亚,无论是哪个我,或者是别的什么人,都应该提醒过你——那只长得像鸟的生物是个祸端,最好趁其弱小将其直接抹杀,可你叛逆到从未听过我们的话。”
divclass=contentadv说到这里,伊凡德的语气变得阴森,而里亚却不由扶额,突兀地笑起来:“您的语气好像还在把我当成小孩子,不过不必了,我不是小孩子,您也用不着吓唬我。”
“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史瓦尔,它不会那样做,我也不想听到任何人去诋毁我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——”
伊凡德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。
看着里亚如此肯定的模样,祂选择适时闭嘴,不再做过多的提醒,只是身后的影子扭曲得越发狰狞,仿佛是在期待一场好戏般地幸灾乐祸。
“有时,你还真是一根筋,偏执得可怕。”
于是,骰子落下,游戏继续。
……
“是星星。”
“河流。”
“73号。”
一群人排队向着那口井提问,不得不说,这个镇子上的人均智商水平并不低,值得一提的是“人均”。
他们用自己的知识从水井那里换取想要的一切,最开始,人们的需求仅仅是一碗水,可很快,他们就不满足于此。
“我要能斩杀一切事物的剑。”
“我要能抵御一切事物的盾。”
“我要能刺穿千里之外目标的弓。”
“我要数不尽的金钱!”
越昂贵的愿望所需求的代价就越高,通常这些愿望的实现伴随着几百个问题的交换。
而那些人只会询问水井无关紧要的问题。
布莱就住在杂货铺里,当他一副惨状地回到镇子时人们像是看瘟神一般看着他,而在布莱眼里他们也成了蠢货。
想要那样的东西,就要考虑清楚自己是否可以承担那些事物的代价。
就算把半个镇的人脑子全部挖空也换不到什么斩杀一切事物的剑,那些人究竟在妄想些什么?
他很累,脑袋疼得快要爆炸,尤其是身体残缺的同时脑袋上还出现了羊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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