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这时候反而生气道:“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!这时候,不众志成城,反而互相攻讦,彼此指责,又有什么意义?
他又转向朱允蚊。
大侄儿,你偏不信我说的话!看看,这些就是你那奸臣!朝廷不稳,必有妖孽!火光映着朱允蚊的脸。
朱允蚊幽幽道:“啊,四叔说得这么笃定,那回头这几个人考上科举了,四叔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,不要用他们啊。
朱棣机智道:小人也有小人的用法,这乃是用人之道。大家虚着眼睛。
朱棣还振振有词:“你看,爹听到现在了,不都没有把那奸贼方孝孺的脑袋给砍了吗?”
老朱:?
朱精感慨:“这是江南人灵活的投降底线吗?”这话一出,灵堂中的江南人对朱楠怒目而视。
老朱也没好气白了朱精一眼:“先前那沿路死节的,难道没有江南人?无非是老四望之已似人主啦。
别说,被老朱这么一评价。
朱棣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点轻飘飘起来。眼前,好似,便见到了那他面前洞开的南京城门……
大家已经习惯明史的随意性了,很淡然地接受了这件事,连口水都懒得浪费。
朱棣先说了:难为他们还说了这么个起承转合一波三折的故事。老朱皱眉:还养起了鞑靼人来,回头把他先查一查。
“下这罪己诏,倒是一个办法……”郁新沉吟道。
然而,其他皇子们接上了:
用途有限呀!必要的时候,老四的眼睛是瞎的,耳朵可以是聋,这罪己诏,也可以是伪诏
的!
马上就要攻入南京城了,他现在防着的,是大侄儿往南逃,至于罪己诏什么的,不重要啦。让所有王爷都恢复王爵,周王被召回南京,还没来得及恢复,现在仍扣着。
朱棣发怒:“他怎么能这么祸祸我兄弟!”
庆成:他想割地求和,你怎么看?
朱棣论破:“我爹给我封的封地都保不住,他割地我能信?绝对是奸计!哎呀,我只是为了清君侧、安社稷,事情结束有北平老家就ok啦。
庆成语塞。
朱棣这一以贯之的我爹底线真是让人无法辩论。】
大家不禁感慨:“这样看看,奉爹靖难真的好有用哦。咱爹,也不知道为老四度过了多少艰难时刻。
有人一不小心说出了真话:活在话里的爹,永远是最好的爹。然后。
朱元璋好大声的冷笑了一声。
傅友德叹道:“这时候运马,倒真是彻头彻尾的运输大队长了。”大家顿时嘎住。
第一回听那胜利在望而“世子多疾”的时候,便觉得颇为离谱了。
等一路听下来,才发现,这胜利,确实是真的很胜利啊……那“世子多疾”,也就变得越发离谱起来了。
傅友德擦擦汗:不管有没有发生战斗,都在浦子口了,那么近。来救的陈瑄水师,不会是守卫南京的水师吧?
这南京水师,都降了吗….
朱横看了半天,说:“就以这情况来说,朱棣好像确实不用打南京。招降吧。”大家齐齐看向李景隆。
李景隆一直佝偻的背脊,挺了挺:……想来我是为了南京城百姓,做出了深思熟虑的判断。千古骂名,由我来担!
朱棣欣慰地握住了李景隆的手:曹国公,你的作用还是很显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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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朱面色铁青地捂住了胸口。他已经轻易不生气了,除非真的很生气!
“一将无能,累死千军!”
不错,现在,朱允蚊对于盛庸的恶感,已经快要超过李景隆了!
至少,李景隆在郑村坝、白沟河还是很勇的打仗的,从白天打到了黑夜,还留下了不少燕军的命呢!
朱元璋现在听不得“水师”和“盛庸”两个名词。
一听这名词,他就要犯头晕目眩的毛病。
朱楠弱弱道:“连《姜氏秘史》都不对这段反驳编造吗?这意思是不是,盛庸做的,让它们都编无可编了?
朱棣为自己代言:“早一天晚一天到南京,有什么区别呢?重要的是,让每个城镇都知道,我们来清君侧了。
李景隆暗自
焦虑:怎么回事,我怎么还不投?还不投,还需要我投吗?自从换一个角度看自己开城门这件事情后。
刹那天地宽。
朱棣脱口而出:“好诗——”
而老朱和朱允蚊,都脸黑黑的看着他。
朱棣清醒了一点:“我的意思是,这诗的格律,颇有新意……显然,是新体诗。”
李景隆振臂一呼,振聋发聩:李景隆,虚假的大明战神;盛庸,真正的大明战神!他主要是想用另外一个人来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然而
,让他又尴尬,又破防的是,别人并没有理他,他们在讨论的是:
墙都塌了啊……
这南京城墙,是不是要加固下,防火下?大家品味出来了。
曹国公,你不会是被朱棣劝服了当内应的吧?
李景隆咳嗽:“我如何会这样……我肯定一面考虑城中百姓,一面早已仰慕了燕王的英姿……”而朱楠,却心心念念在思考:“还没有把我放了吗?如果我出现了,我哥,怎么可能把我归在那弟弟们中?
然后他一怒道:“嗯,从这个细节就看出来了,朱允蚊是假意割地,其实在准备逃跑!你不诚!
朱允蚊:.…
还怎么诚。
都烤焦了还要怎么诚。
他冷冷吟道: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呵,我在里头,四叔在外头。